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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nG Dream! Ave Mujica虚伪的作品

《BanG Dream! Ave Mujica》简评:

由于长久以来过于科学地理解真实,真实似乎只对早餐这类事物有意义,而对深夜月光下某个人叙述的超多重人格故事,真实在翌日清晨对它的回避总是毫不犹豫。因此我们的动画只能在缺乏想象的茅屋里度日如年。在有人以要求新闻记者眼中的真实,来要求编剧眼中的真实时,人们的广泛拥护也就理所当然了。而我们也因此无法期待动画会出现奇迹。

我们的悲剧在于无法相信。如果我们确信无疑地认为瓶盖拧紧的药罐子里,药片也会跳出来,那么也许就会出现奇迹。可因为我们无法相信,奇迹也就无法呈现。我个人认为动画历经数个时代,其成就主要在于人类的想象力重新获得自由。二十年代之前的动画经过了辉煌且不缺想象力的长途跋涉之后,却把观众对于动画的想象力送上了医院的病床。世界对他们而言已经完成和固定下来。他们在各种已经得出的答案里安全地完成观看行为,他们沉浸在不断被重复的事件的陈旧冒险里。他们拒绝新的冒险,因为他们怀疑新的冒险是否值得。

我承认自己所有的思考都从常识出发,Mujica以前的所有思考都只是在无数常识之间游荡,我使用的是被大众肯定的思维方式,但是如今所有的思考突然脱离了常识的围困,这时候我明显地感到自己的思考脱离常识过程时的快乐。在我心情开始趋向平静的时候,我便尽量公正地去审视现实。然而,我开始意识到生活是不真实的,生活事实上是真假杂乱和鱼目混珠。这样的认识是基于生活对于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客观。生活只有脱离我们的意志独立存在时,它的真实才切实可信。而人的意志一旦投入生活,诚然生活中某些事实可以让人明白一些什么,但上当受骗的可能也同时呈现了。

日常语言是消解了个性的大众化语言,一个句式可以唤起所有不同人的相同理解。那是一种确定了的语言,这种语言向我们提供了一个无数次被重复的世界,它强行规定了事物的轮廓和形态。因此当一个编剧感到世界像一把椅子那样明白易懂时,他提倡语言应该大众化也就理直气壮了。这种语言的句式像一个紧接一个的路标,总是具有明确的指向。

但很多事物并不简单,内心的感受可能更需要一些不确定的模糊的叙述才能表达出来,而不是仅仅用开心,悲伤,悔恨等词语的简单归纳。我这样说并非全部排斥语言的路标作用,因为事物并非任何时候都是纷繁复杂,它也有简单明了的时候。

简单的说法是,常理认为不可能的,在我眼里可以是坚实的事实;而常理认为可能的,在我眼里可以不必出现。

一些来看“少女乐队动画”的观众经常这样问:为什么少女乐队番里会出现这种情节?我的回答是:没什么所谓少女乐队番。

他们所关心的是动漫美少女是否在真实地组乐队,而并不是作为人在这个主题下应该发生什么。所以我还得耐心地向他们解释:少女乐队只是人物身上的外衣,并不重要。

事实上我不仅对少女乐队缺乏兴趣,就是对那种竭力塑造人物性格的做法也感到不可思议和难以理解。我实在看不出那些所谓性格鲜明的人物身上有多少艺术价值。那些具有所谓性格的人物几乎都可以用一些抽象的常用语词来概括,即阳角、心机、天使、腹黑等等。显而易见,性格关心的是人的外表而并非内心,而且经常粗暴地干涉编剧试图进一步深入人的复杂层面的努力。因此我更关心的是人物的欲望,欲望比性格更能代表一个人的存在价值。另一方面,我并不认为人物在作品中享有的地位,比河流、阳光、树叶、街道和舞台来得重要。我认为人物和河流、阳光等一样,在作品中都只是道具而已。河流以流动的方式来展示其欲望,舞台则在静默中显露欲望的存在。人物与河流、阳光、街道、舞台等各种道具在作品中组合一体又相互作用,从而展现出完整的欲望。这种欲望便是象征的存在。当后藤一里在孤独摇滚中说出“明天还要打工”的话语时,人物的欲望在此显现,而并不在于少女乐队这个主题产生什么强关联。

因此动画传达给我们的,不只是栩栩如生或者激动人心之类的价值。它应该是象征的存在。而象征并不是从某个人物或者某条河流那里显示。一部真正的动画应该无处不洋溢着象征,即我们寓居世界方式的象征,我们理解世界并且与世界打交道的方式的象征。

来自:Bangu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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