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nG Dream! Ave Mujica》简评:
第五话推倒了很多东西,弄得要从头讲起,作为一个理清思路的过程记录写在这里。
可能后续还会补充。
祥子从家到家的游历
祥子的背景故事已经有了大概,这次终于可以整理祥子的思路
丰川瑞穗(祥母)曾经与丰川定治(祥外祖父)决裂,甚至可能逃离过家族
丰川定治不待见丰川清告(祥父),可能是瑞穗逼着家族接受清告的存在;随着瑞穗过世,清告的地位自然也岌岌可危
祥父的不幸源于所谓的“诚实”
众所周知,mygo13话中mujica的海报写明赞助商有“TGW物产”,爱音的动作相当于坐实并强调了mujica的背后的支持者就是丰川集团
mygo第8话,前往飞鸟山之前,祥子是先回到丰川宅(当时是作为祥子并未落魄的烟雾弹扔出),在此过程中应该发生了让丰川定治说出以下话语的情景:
显然,这是一个赌约
丰川定治想带回祥子作为自己的继承人(但我很怀疑这是一个继承人身份还是要配合家族的意愿做别的事情),祥子则要求将祥父也带回丰川家
一番争取之后,丰川定治要求祥子证明自己拥有决定自己命运的能力(或者说他的想法就是通过实例证明祥子不具有那样的能力),最终商定的试炼场所是乐队
长期稳定的商业成功,可能就来源于这项赌约的胜负条件
祥子在打造mujica的时候,她有意识地将作为“利益共同体”的mujica和内心所憧憬的“命运共同体”进行了区分
祥子并没有向成员许诺这是一个会让大家幸福的团体,而是提示“我们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来到这里”
她的手腕先为团队带来了第一次短暂的高光期,成为了“最速武道馆”乐队,显示了祥子的能力
但成员之间缺乏关心的氛围,首先影响到了这个团体中最弱势也是最缺乏安全感的一人,这引发了第一块骨牌的倒下
与此同时,祥子这份坚持最原初的意义——将祥父带回丰川家,让祥父重新振作起来,被祥父所剥夺
mujica对于祥子的意义发生了一次彻底的转向
只剩下最后的救命稻草,却不知道抓着能干嘛,接下来会到哪里,或者说自己能够控制方向的话,该往哪里去、做什么事情合适
“利益共同体”中“端水”的问题影响到了祥睦关系,喵梦的话对于有意切割“命运共同体”的祥子来说是致命的,因为在公务上混杂私人情感有悖利益共同体的治理策略,祥子为了稳住威信,不得已向睦说出狠话,这加重了睦的恐慌
这段期间,祥子为修正剧本以及找到一个(哪怕是暂时的)前进方向付出了不少心力,目光与睦相错开,并未关注到睦的异常,导致了第二块骨牌的倒下
睦无意识引发的观众期待,带来了比喵梦摘面具更加严重的影响,乐队面临方向选择的问题。而祥子对睦的认识出现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误解,她保护睦的心意没能收到相应的反馈,在她崩溃终于说出真心话的时候又加重了睦的压力
(这里要解释起来会更复杂,第三话的那篇虽然主要观点暂时遭遇了一点问题,但所描述的祥睦之间交错的心意我想还是大差不差,所以暂时没必要去重复。这里仅讲祥子的角度,祥子坚决拒绝表演以及和喵梦吵起来之中肯定包含了保护睦的心意,但睦微妙的不语又显得祥子只是倔强地维护自己所坚持的“音乐性”,进一步加深了祥子和喵梦的分歧,导致了第三块骨牌的落下)
我仍然想说,睦是带着“凭借自己力量守卫mujica”的心意进入mortis态的,她所做的一切是想带回祥子式的“命运共同体”理念重塑mujica,但因为睦几乎与商业世界相隔绝,且其能够动用的力量只有祥子的命运共同体、素食的温柔、睦母的演技“三板斧”,一套使完尽管为mujica带来了第二段短暂的高光期,却也因为没有更有力的手腕而陷入了失败
但是,尽管如此,仍然缺乏一个关键性的因素引发mujica彻底性的失败,这里继续引入一个假药
mujica的op《KiLLKiSS》,指的是“犹大之吻”,而众所周知,犹大背叛了耶稣。场外的信息也在暗示着,mujica的众人里,有一个叛徒。从现有剧情来看,所谓的叛徒,大概率就是指受丰川定治之命,暗中搅乱了mujica,以阻挠赌约的条件成就
矢志不渝的睦最先排除嫌疑,剩下三个人各有各的可能。
围绕初华的假药一直很多,CV佐佐木李子一直在暗示各种可能性,从场外消息来看是初华的可能性最大(包括PV中的那句“不要讨厌我”)。
海铃则是因为和“倒吊人”的隐喻相关:
但从场内的情况来看,我想“指认”喵梦:
(所谓的“什么都愿意做”,是否包括了在必要的时候解散或逃离mujica?)
(“舍弃大小姐身份”的信息可能是丰川定治告知?这三句话的意思是否可以作这样的理解:喵梦听说了祥子的故事一开始仍愿意追随祥子挑战赌约的完成,但发现祥子唯唯诺诺无法依靠之后选择背弃这份誓言接受丰川定治的招徕)
(喵梦为什么在解散后获得了相当可观的工作机会和资源?)
骨牌一块接一块地倒下,已无实际意义的赌约,终究还是输掉
十几岁的高中生,读了几本关于世界、关于人生的书,就开始幻想着“经世致用”,意气风发地呼喊着要改变世界,个体的渺小和无力被弃置被忽视
但没得选择,凭一时的意气、凭渺然无稽的“美德”、凭弱小的个人能力,无法撼动这个已经定型的冰冷世界
我想祥子大概也有了这种“努力过才知道有多绝望”的实感
“幸福”是什么、在哪里、怎么实现,无从得知
灯与祥子:“高山流水”的三阶段论
在mygo播出第7话之后,曾经表达过这样的观点:
春日影这首歌蕴含的灯对祥子的感情,中文里恰好有一个词可以借喻,叫做“高山流水”。回顾第三话的剧情,灯在笔记本中信笔涂下纤细敏感的情绪,祥子为之谱曲;灯在人前唱不出声,祥子引领她去呐喊;灯交出真正的歌词,祥子当即泪目。这正是“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这份“遇知音”的感怀是春日影的核心情绪。
自然,在第三话的时候,春日影侧重于“我们CRYCHIC的歌”,灯对祥子的感情被淡化,放到了对乐团的感情之后。但是到了第七话,这种被掩藏的感情得到了重述。灯的MC和春日影的写作动机和核心情感是相通的,所以春日影才被MC水到渠成地引出。
以上简单概括为“灯和祥子在词与曲之间形成交流”,为“高山流水的一阶段论”
在此基础之上,大约在mygo第8话播出后,进一步提出《想成为人之歌》除了包含灯的情绪外,也体现了祥子的迷茫,具体是这样写的:
第三话的天桥上,灯的呐喊是“虚像”,实际呐喊的人是祥子,非常巧妙地交代了这个故事的另一部分:不同的身世之下,“无法和常人共享的失败体验”以及因这份“无法共享”而生的苦涩和迷茫,对于这两个人来说,是共通的
而这种“不能共享”的共享,在笔记本和钢琴之间,在词与曲之间、诗与歌之间,发生了
这个是“高山流水的二阶段论”,在mujica第一话播出之后被打破了
现在想讲的是高山流水论的变式:
灯写出《想成为人之歌》的“歌词”时,祥子并不能够理解,是祥子的温柔拥抱和鼓励了灯;而当祥子切身体会到“想成为人之歌”的含义的时候,灯已经不再能够陪伴和鼓励她了
一声「お幸せに」,既包含了对于与祥父相同的,无法继续伴你身旁的遗憾,也包含了希望你在新的乐队好好地继续走下去的祝愿
「もうやめて」和「もうヤダ」,何其相似
各自历尽了千帆,但面对面的话语仍然无法传达,这涉及mygo和mujica的理念之争
我不敢说会有一个好的答案,但至少仍会继续期待
来自:Bangum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