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se of the Rōnin》简评:
一家旗披两身衣,对口词唱独脚戏。癫狂墨客荒唐笔,铺张风流载空席。
絮叨到底,满嘴放屁。
如果说在《只狼》味十足如节奏游戏般应对敌人攻击的玩法之上做加法,最终实现了《卧龙威力强化版》的战斗内容是吸引玩家眼球的看家本领;虽然难称有趣但好歹丰富的“刻板印象”大地图收集是延长玩家体验时间的无奈手段。那紧接二者之后纯属浪费玩家生命、把“平均线之上”的综合素质评价直接拉低为“极差”、从下水道里的万千污秽中历了精挑细选方才脱颖而出的最脏最臭的老鼠屎——是也只是拖累的故事剧本,我是真想不到将一段段学龄前少儿童言无忌般的胡说八道塞进作品的意义和目的是什么。
尽管过场动画的用镜美感十足,但配上衔接在前后的故事讲述便惜得失了回味的价值——从黑洲覆灭后两位隐刀初次重逢开始,后续竟只剩下篇幅浪费、信息敷衍的垃圾时间。
在有关主角的情节设计上乱作一团。
设计了“两方阵营”并强迫玩家选择,但无论手搭在谁肩上都不会影响主线。而在需要玩家选择的部分之外,其他主线剧情内容就是主角在双方势力左右摇摆、墙头草般飘忽不定。本就难以理解这般写法到底是怎样的奇思妙想,却不曾想更玄妙的总在后头——没有任何人会对玩家的反复无常感到不满或疑惑,仿佛风向的一次又一次扭转都是天经地义。
主角哪怕是新选组的创始人、参与袭击池田屋亲手把桂打至失踪、战胜久坂最终迫使其自杀的壬生要员,依然能在桂失踪高杉重病久坂离世的紧要关头自由进出长洲驻地、开开心心地帮倒幕派砍一砍新选组的自家组员;主角就算是从一开始就与长洲同进同退、在池田屋受袭时协助桂逃跑、随久坂袭击京都力克新选组数名高手的倒幕派核心人士,仍然不会在想和近藤勇喝两杯酒、表示想帮他砍几个维新志士时被拒之门外。
仿佛剧本里根本没有存在过主角,主角做的所有事都只是脑内的妄想,从逃离黑洲的那个雪夜开始从未从沾满血迹的皑皑之上踩下过脚印——挥刀砍不出伤痕、何谈抚平?纵火烧不亮方寸,何况风景?抽身拖不起衣袖,何论人情?只不过泡影,终不过泡影。
把事件的因果作断壁残垣。
先不提终幕之前各个章节的主要反派从何、为何、如何结识无人脉、无资本、无后台的幕后黑手并在无利益的前提下为其提供协助或创造方便行动的空间,在探究长线伏笔如何处理细节之前,摆在玩家眼前作为演出重心的关键情节就已是没有一片驴唇不接在马嘴——相较玩家自定义角色更处于故事中心的“真正的主角”坂本龙马在近江屋遇刺,这般后半程最重要的情节都能设计得让人迷茫无比。
德川庆喜与近藤勇亲自赶来营救坂本的场面本应激起少年漫画结尾般不同立场的人们万众一心的热血,但刺杀坂本的“邪恶组织”除了幕后黑手外,成员竟是伊藤博文与大久保利通实在令人捧腹。伊藤在先前与之后的故事中都绑定山县二人一组作为“高杉崇拜者”登场,初次以外毫无刻画;大久保更是与笃姬一同出场、联系着幕府与萨摩藩的德川关系人士。无法理清为何仇视幕府的二人不约而同为了阻止德川加入新政府而袭击坂本本就称得上荒唐,而更难以置信的是,《浪人崛起》并没有按历史背景采用土佐藩的设定,中冈被调整为长州藩久坂的追随者;龙马被调整为和主角一起随风飘摇的无根流浪者。
所以为什么要刺杀坂本龙马?抹杀一位无所属组织、无政治地位、无管理团队的普通浪人对大家来说很重要吗?他消失的话就可以让德川从新政府中被除名吗?无名的因结了荒诞的果,平静的台词惊呆了屏前的我。我终是意想不到:这般“因为1+1=2,所以所以煮方便面必须换水放调料包”的奇怪叙事会在一整部游戏的过程中一直缠在耳边。
顺带一提,在上述情节中被主角击败无法置坂本于死地而无比悔恨的伊藤博文会在不久之后说自己从上个章节开始就一直在柔道馆修炼,没~离~开~过~(音符)。
编剧和玩家之间肯定有一方疯了。
以“包饺子”为最终目的,写出了九成登场角色只是为了刷脸打卡上班、几乎不参与情节的剧本,又把《仁王2》秀千代不谙世事、由他人创造契机来增长见闻的人物设定原封不动套给了主角“隐刀”,终于播成了大家都只是自说自话自娱自乐的综艺节目——没有矛盾、没有冲突、没有对立,只有“我们该打一架给玩家看,但我们也不知道上一期演了什么,所以快当场随口编个理由”的世界娱乐摔角。描写秀千代生于夹缝的“疏离感”是为了什么目的,而隐刀漂泊无依却为人人接纳又是为了什么?四年时光落成雨,净是滋养闲赘笔。
很难想象在这种东西发售时会刷到好几条吹捧剧情的视频——“光荣游戏中剧情最佳的一作”竟是我通过早期网络评价对《浪人》建立的最初印象。过去别人提醒,我总说那是偏见,现在我或许真得把戏言当真三分:索尼独占游戏的好评部分常有失实。
多美的富士山下多美的台,多美的戏子披着多美的铠,多美的脸蛋画着多美的彩,多美的朱枪刺着多美的牌,多美的步子呀多美地踩。
可惜那唱词,丑得悲哀。
来自:Bangumi